周末出去玩,偶遇两个小女孩在台阶上趴着藏猫猫,远处的小男孩垫着脚,捂着嘴一边偷笑着一边看着和两个小女孩相反的方向,然后说我看到你俩了,其实看那个小男孩的坏笑就知道没看到,然后两个小女孩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说,啊,这么隐蔽还被看到了。晚上看书时,白天看到的这个过程在脑中总是挥之不去,竟然发呆的想到了自己淘气的童年。我是姥姥家唯一的一个女孩子,奶奶家除了一个长我的姐姐,其他全是男孩子,所以自小只能和他们玩,也就玩淘气了。
每次和哥哥们一起出去玩,他们干的“坏事”,然后跑的快,我最小,最后被逮的总是我。记得一次去人家地里拔花生秧,本想拔点花生吃,结果花生未熟,拔出一堆秧,被人家看到了,一直追到家,回家后站一排,大人问谁出的主意,他们把目光不自觉投向我,最后我们一起被大人骂,他们会免了皮肉之苦,每次类似的事,我都是这个角色。春节在家聚会,说起当年的事,我说为什么每次都是我,三哥搂搂我的肩说,傻妹子,你想啊,你是女孩子,又小,在家里相对比较得宠,最多也就是被骂骂,我们任何一个站出来都得被打。我看着他们,算是明白了,每次都带我,原来都是商量好的,有目的的,我还真是一群哥哥的傻妹妹。
我对墙的恐惧,也败他们所赐。记得一次,他们跳墙,具体要干什么,记不太清了,当时不带我,我就哭,为了不让我告诉大人们就带上我了。可是我个子小,跳不了墙,结果一个抱我上去,让另一个在那边接着我,接的接偏了,我直接掉地上了,胳膊打绷带好久,从那开始,对墙是有恐惧的。
赶兔子进灶膛,验证他们的谎言。曾经有一段流行养兔子,我家也养了很多,然后某一天他们做完作业,那会我应该还没上学,他们和我说,娟子告诉你个秘密,小兔子被赶紧灶膛,在火炕呆一晚,第二天会是红眼睛。我回家就琢磨这个事,然后趁大人们吃晚饭,灶膛的火都熄了,剩下余温时,我偷偷抱个兔子,硬生生把兔子赶进灶膛,后来我忘记这个事了,也不知道兔子什么时候出来的,现在想想得回没把兔子烧死,他们真坏。
整个童年时光,都是和这群顽皮淘气的哥哥们一起长大,所以玩具里是没有布娃娃这一项的,记忆最深刻的都是他们带着我淘气的事,待我好的事反倒没有这些记忆深刻。如今我们都长大了,相聚的时光也是很短暂,基本就是每年春节老家一聚,我们还会去舅舅家围着火炉子聊天,一起回忆小时候的事,说说笑笑打打闹闹,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或者静止就好了。每次见面和离别,他们都会拥抱我,然后叮嘱我各种生活细节,可能在他们的记忆里,我依然是当年那个需要他们疼爱的傻妹妹,写完这篇文章已是夜深人静,合上笔记本,突然好想念他们!